Rojo

杂物堆放地。
墙头多如狗。
基友说脑洞不放出来坑一坑人不厚道, 计划准备片段式灭文行动。
Suffering from temper control problem

地狱回响 第七章(2)

陆以安并没有留那两人吃完饭。等他们走了之后,Joker迈着小短腿蹭蹭蹭从书房里刨出来,窜上了柔软的沙发。

青年微微低头,对上了猫咪漂亮的绿色眼睛,难得弯了弯嘴角,伸手挠了挠小猫咪的下巴。Joker伸了伸脖子,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然后蹭着青年的膝盖。看着它撒娇的模样,陆以安突然陷入了沉思。

正在翻动着手中资料夹的女孩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就看见了他蹙起的眉:“哥哥,怎么了?”

陆以安随手替Joker挠挠,漫不经心地说:“鸦青,你觉得这个案子跟赫尔墨斯之会,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听见青年这么说,女孩子也若有所思:“其实如果这么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只是,赫尔墨斯之会这次的承办人不是徐先生么?如果有关系的话他应该不会不知道。”

陆以安嗤之以鼻:“呵,他知道点什么。”

会放任自己的组织被所谓的朋友所控制,陆以安对于徐西来的观感是相当失望的。不过,还算是有治疗的余地吧?至少至于要稍微提一提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是个聪明人。

 

那天晚上,陆以安做了个梦。

非常糟糕的梦。

空无一人的直升机,剧烈的震荡和爆炸的声音,刺痛的肋骨,止不住的鲜血,丛林之中的跋涉,硝烟,还有最后透心的那一枪。

确实是噩梦。

他从床上坐起来,透过没有拉窗帘的窗户看着S市的夜色,一片灯火辉煌。

明明只是夏末初秋,吹进来的风却刺骨的冷。陆以安知道,那只是他的错觉,但他始终无法摆脱那种冰冷的感觉。那种,被背叛的感觉。

自嘲地笑了笑,陆以安觉得自己或许是安逸太久了,难免内心软弱。

难免,被梦魇所慑。

他仰躺在柔软的枕头上,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他没办法对徐西来这个男人产生正面的感情,或许也是因为那个吧。虽说是迁怒,但是,他差点就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失去了睁开眼睛看这世界的权利。

他不喜欢那样的事情发生。

捏紧了拳头却又突然放松,陆以安放下了手,纯黑的眼睛在夜色之中仿佛闪烁着光一样,诡异得让人心惊。

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绝对。

背叛什么的,有一次就足够了。

 

安逸的生活果然是太久了吧,就连上天都不愿意再让陆以安继续安逸下去了。当他被第一缕晨光唤醒,走出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了满眼的血光。

看着躺在自己家客厅中央,那个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的灰发男人,陆以安觉得,自己大概跟这个男人犯冲吧,一定是的。

躺在那里的男人,正是前一天还来他家蹭了一杯水的徐西来。只是腹部的伤正在不断地涌出鲜血,原本就相当苍白的皮肤现在更是显得跟死人一样,让他感觉非常糟糕。

他快步走上前,打量了一眼男人腹部的伤口。出乎意料的是,他以为已经失血休克的男人却还清醒着,近看他衣服上的那些血迹也不全属于他,半眯着的灰蓝色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还稍微睁开了点,露出了个依旧相当轻佻的笑容,只是嘴唇早就苍白的毫无血色:“哟……给你添麻烦了吧?”

陆以安有些不满地啧了啧,伸手拿来了沙发上的坐垫跟毯子简单地用压迫止血法困住了男人的伤口,然后扬声:“鸦青!”

话音未落,鸦青房间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穿着睡衣的女孩子双眼却清澈得毫无睡意,在看见那个浑身鲜血的男人时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倒是跟站在她脚边的小猫有几分相似。

“过来帮我把他抬进去,伤口有点深在这里处理不方便。”青年这么说着,女孩子小跑了几步过来,帮着他抬起了徐西来。只是没想到看起来相当消瘦的男人却十分有分量,他们两个差点手一滑没能拖住。

陆以安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男人:“还挺有料的嘛,看起来还死不了,真是可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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